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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澜（第1页）

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，饶青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。“哎。”杜莉用气音道。饶青下意识侧头，抬眼瞟向坐在左手边的同桌杜莉。杜莉瞧着前方，手里拿着的黑色圆珠笔掉转方向，她伸手用笔盖戳了戳前桌的女同学小许。小许回过头，一脸的茫然。杜莉抬了抬下巴朝前指，小声问：“你前面那位怎么一直不上学？”饶青瞟了眼斜前方，杜莉说的那个空位。原本坐在那的是个长相很乖巧的女生，平时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，是班里唯一一个贫困生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没有回学校。饶青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，她顺着杜莉的目光瞧向小许。小许转身回到课桌上扯了张便签，写好后将便签揉成团，反手递给杜莉。杜莉伸手接过，展开便签，她看见上面的字，眼睛瞪大。饶青的胳膊被杜莉杵了下，饶青倾身过去望杜莉手里的纸条。“她怀孕了”纸条上面点了叁个点，后面还有行字。“我们学校老师干的！！！”盯着那叁个感叹号，饶青眉头紧蹙，心尖像被人捆上一块巨石绑成死结扔进海里，瞬间向下沉，她莫名地担忧、惶恐，但捕捉不到这种情绪从何而来。杜莉余光瞥见什么，放下纸条，立刻拿起笔。班主任披着及肩长发，背着手像幽灵一样站在窗口，用死亡眼神缓缓扫视全班。“老师来了。”杜莉用腹语哼出这句话。饶青回过神，熟练又自然地端正坐姿，动笔写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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